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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《步辇图》的修复想到的
■唐楷之
近日,《故宫对〈步辇图〉的修复是保护还是破坏?》一文引起了大家的讨论,古画修复后,有基础细节作了改变,导致人们对这幅画的解读也发生了曲解与误读。紧接着《她有一张金喜善的脸,却在山西的一个寺庙,爬上爬下修了两年壁画》登上腾讯头条,当然也招致《毁文物的女孩儿,如何成了网红女青年》的猛烈抨击。对文物古迹修缮保护的热议争鸣成了焦点话题。
朋友圈中不乏艺术史论的学者专家,我尝试着讨教见解。美术史博士李永强的观点很明确:“利弊共生,若能严谨对待考古修复可为福音,反之当为破坏之举。”我回复李兄:“修复的原则是如旧,但修复者依残损而定,成果未必完美预料。”我又向北京的两位学者深入请教。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练春海说:“按理说故宫能修复此画之人应该不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,我没见过真东西,凭照片不能评论。”我提示练兄:“这好像已经不仅仅是修复的问题,关键是对画面内容没搞清楚,以至于被质疑把紫金鱼袋修改成衣纹了。”此时北大汉画研究中心小瑞及时发来一则重要的资料:陈佩秋先生《阎立本〈步辇图〉真伪辨》。他说:“对这件作品有这么大的怀疑,是对传世经典作品的挑战。”我壮胆问了一句:“当年那些专家签名认可修复的真相是什么?”我赶紧复习了一下《中国美术史》(中央美院编高校专业教材),第106页关于该作注明是宋摹本,“描绘唐太宗下嫁文成公主与吐蕃王松赞干布的联姻事件”。描述清楚是“九名肩抬步辇和掌扇的宫女”,我开始想象被宫女们“肩抬”着的太宗享乐的神情……由对古代书画修复的质疑引发到对美术史权威的辩证,显然还要加上故宫的体量,这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和能力了。
《步辇图》(宋摹本,局部)